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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<华尔街写真>>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[美]希拉里·戴维斯 著 曹德俊 付涛 肖荣 张放 译

 

第三章   买进沽出
 
   在股票交易行中,你不再表示谦恭,以为自己掌握
  了某种东西,你就基本上算是达到了活动的顶点。通
  常的情形是,你也被拴住了牛鼻子。
 
  ——斯坦利·肖普科恩
 
  他觉得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最奇妙的情景。在一间挺大的、充满汗臭的交易厅里,人们摩肩接踵,你推我搡。
 
  有人从他的身边挤过去。他抬眼望去,只见那人挤进一大群交易商中间,那群交易商个个挥舞双手,好像垒球手在投球或接球。每个人都扯开嗓于吼叫,在一片声浪中,他们怎么能听得清相互的说话?
持到他走近那群交易商,他渐渐听懂了他们在吼些什么。群交易商们吼叫的模样,犹如一群狂吠不已的疯狗。每一句话中都有一个“他妈的”,例如:“卖他妈的3000!”,“买他妈的3000!”他妈的不绝于耳。
  他们活似一群退役的足球运动员。有的穿着棉布衫,有的人的衣衫上,印着热带鱼和旗帜的图案。他当过教师,觉得自己难以适应这样乱糟糟的紧张的场面。这些人表现出来的紧张,来自于一种急切与局促不安,好像在等待某种不祥的事情的发生。一旦事情出现,他们就要抽身先逃。
  这时是1973年。现任纽约商品交易所总裁的兰佩奥尔,那时刚刚丢掉了工作。他虽然新娶了媳妇,却仍觉前途渺茫。他的一位亲戚在干证券交易,利用星期天吃烧烤的机会,说服了他来交易所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挣到钱。他饥不择食,每天坐火车从纽黑文到交易所,当上了一名收入微薄的跑单员。他心想,有这份工作至少不会吃亏。
  下班回到家里已是半夜,一位先前在耶鲁大学认识的学生与他谈起了当资本主义走狗的事。那个时候,资本主义在校园里名声并不好。学生们问他现在干什么工作,他竟然无言以对。在他眼中,交易所里面的人似乎都在购买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,而且对另外的人的倒霉,好像特别开心。
  一干就是4个月,他多少懂得了一点人们在交易所干什么了。有一点他从来就不含糊,他进交易所的第一天起,他就觉得那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电流,事情重要得很。他还喜欢上了那些百万富翁们的谈话及交友方式。只要你愿意,你可以把话说到你想达到的程度。那伯你住在昆士区的普通公寓里,只要你聪明伶俐,他们这些住上东区豪宅里的人,也丝毫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。
  几年后,他变得更聪明,进一步弄清了发生在那间交易大厅里的形形色色的事,以及这些事对相邻的普通人家造成的影响。于是,在激动之余,他又对这些普通人产生了怜悯之情。
  当他开始从事商品交易时,正值第一次能源危机爆发。他一周仅能得到够开两天车的汽费。还必须一大早起来去加油站排长队。有时还得把妻子也叫去帮忙排班。接着,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。由于担心油价会上涨,商品交易所的人们开始交易油井,锁定油价,以免自己遭受外面世界的疯狂事情的侵害。
  他渐渐明白,这一切都与经济的运行有关。经济运行对每一种日常消费品都产生着某种隐含的影响。他没有参加石油交易,但他密切关注着这些交易的进展,知道这些都是极有用的经济指标。石油的意义不仅与供暖所用的油和开车的汽油有关,而且对日常生活的每一方面都有关。就连人们身上穿的化纤织物,也是从石油里提炼出来的。他的妻子所用的凡士林,也是石油的副产品。假如石油的价格上涨,他家用于取暖的油也会上涨。电费也不会停止不动,因为发电机是要用汽油来驱动的。衣服与食品的价格也会水涨船高,因为生产这些商品的成本会提高,厂商就会把成本想法摊到消费者的身上。
  有趣的是.纽黑文的居民们每天都通过报纸了解汽油的批发价,只要这个价格一上升,不出一周,它就会反映在加油站的油泵上。
 
  他告诉他的邻居,去取暖燃油的供应商那里了解冬天的油价,这样就可以预算费用。作为房产的拥有者,你不会卷进商品交易所,但你肯定希望分销商能进去。如果卖油给你的那个商人在夏天搞了对冲交易,那么他就能保证无论出现什么情况,对每一加伦的油都不会加太高的价。因为他购买了那个称为“期货合同”的东西。当这个合同交割时,也就锁定了他要支付的价格。如果与一个未进入商品交易所的汽油商做生意,他的成本无法固定,他就可能向你索要高价,因为他不知道明天的价格是一个什么水准。
  不过,一旦天下大乱,那么油井交易就变得凶险难卜。加里记得:
 
  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,引发了海湾战争。每个人都
  在担心战争可能导致世界的石油供应出现短缺或禁
  运,油价就会暴涨。基于此,交易所的油价大幅上扬,
  价格振幅剧烈。许多分析家和石油专家预测,油价会
  涨到每桶100美元。交易所的人全都疯了。
 
   一天,就在收盘时,人们知道美军开始进攻伊拉
  克。美军是那天深夜采取行动的。次日开盘时,交易
  所的最初反应是油价先拉升,接着一头扎下。原因是
  大家都觉得战争结束指日可待,用不着担心石油生产
  可能出现混乱。交易所的油价下跌到往日的水平。一
  周后,加油站的油价也开始恢复正常。
 
  他同时也弄懂了,只要有一场猪瘟袭击了美国的中西部地猪肉的供应就会随之减少。在需要吃猪肉的人没有相应减少的情况下,猪肉的供应就会出现缺口,这就会提高猪肉价格。与此同时,超级商场里的咸肉价格也不会不动。影响市场价格的事情可多着呢。例如,美国人时兴吃无脂肪、低脂肪的食品,这种时尚也会给猪肉价格造成影响——在超级商场购买咸肉的人大大减少。
  以前,当人们知道你在商品交易所工作时,会以为你是在副食品商场做事——交易一点鲜花、水果和蔬菜什么的,你就会对那些人说,你其实在华尔街做事。这就会马上转移话题。现在,公众几乎都知道了商品交易所这个字眼。这个字眼之所以变得如此耳熟能详,还与《交易所》这部电影的公映有关。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·克林顿在证券交易所赚了不少钱,成了新闻采访的重点。
  然而,在交易大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人们为何要在那里狂呼大叫?
 
  美国原有6600多个商品交易所,交易黄油、奶酪、鸡蛋、洋葱和牛群等,甚至在圣·路易斯还有小狗小猫交易所。今大,美国只留下了9家商品交易所,英国则只剩下4家,全世界加起来一共47家。在纽约商品交易所内,人们还交易战略物质,比如白金、黄金、紫铜、原油、燃油、天然气和电能等等。代表全国各地商人的经纪人在交易厅中从中撮合,锁定价格、买进卖出。
  拥有金矿的人会在交易所进行期货合同交易,确定他们能接受的交货价格。这不仅能使业主准确算出他们的收益,还能保证在价格下跌时免受损失。这样的套头交易能让商品生产者固定其收入与成本,减少做生意的风险。
  从事金融商品而非农产品或能源商品交易的交易所,基本功能与上述的那些交易所相同。在这种情况下,公司需要购买或出售金融票据,从而锁定他们能确定并计划的利息或货币成本,免得货币或利息的变动影响“底线”,最后损害消费者与公司股东的利益。
  假如银行是你的客户,用这种办法固定成本,就能为客户提供利率固定的贷款及抵押。你进行的交易做到了这一点,客户就能有把握获利。
 
  这些客户来到交易厅,请你帮他们搞一点交易。一旦有了好的价格,你就适时地进行交易。他们请你为他们搞期货合同交易。
 
  在交易时,你通常站在一个半圆形的区域,大声叫喊,挥舞手臂。如果你打算买,就用手心对着自己,要卖则手背对着自己。你的喊声越高,越能惹人注意,效果就越好。你买卖的报价,由站在另一个半圆形的地方的人记录下来,输入手提电脑,报价送进了交易所的电脑主机里。
  与此同时,主机把价格信息传达给布鲁伯格或路透社这类信息提供单位。在你的手垂下来后几秒钟,你报的价格便为全世界的炒家所掌握。这种方式的最大好处是即时,价格绝对不走样。获悉这一价格信息的交易商同时就能确定是否买卖——效率既高,又能保证不存在秘密交易。

 
  交易所的另一种交易方法是由独立的交易商完成的。他们对于交易所的正常运转功不可没。原因是他们促进了“流动性”如果没有他们用自己的钱为自己的账户搞投机,市场就很难运转。加里·兰佩奥尔描述了这种交易的情形:

 
   假如投机商是一个厂家,比如石油生产厂家,它就
  能感觉必须保护它的石油生产的利润。它就决定有必
  要以每桶20美元的价格出售石油,以赚取利润。
 
   然而某个消费者说,我觉得那桶油连19美元都不
  值。于是投机商便走了进来,说,你懂什么,我就是觉
  得石油值20美元。他将油买走了。他有能力转移风
  险。投机商可能看错行情,但毕竟是他自己在承担风
  险。他使交易市场得以转嫁风险,为交易所提供了流
  动性,使之能正常营运。
 
  在金融交易所里,投机商是最不能让人理解的交易商。然而他们的作用实在不可小视。且有相当重要的经济目的。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前童事长利奥·梅拉米德这样对我说:
   如果交易只在金融票据的使用者中间进行,事情
  就办不成。原因是,大多数的金融票据使用者在同一
  时刻都走向同一方向。要么都当买方,要么都当卖方。
 
  他们经常都在一个方向上运动。
 
   因此,一个相反的力量的出现就显得十分必要了。
 
  这个相反的力量便是投机商。没有投机商,一个有效
  率的市场就不会出现。必须要有投机商,在大多数情
  况下,投机越多,市场就越有效率,变得更加富有竞争
  性。
 
   就是说,只有商业力量与投机力量的结合,才能创
  造出一个既有活力又有竞争的市场。
 
  在纽约商品交易所里,投机商被称为“本地投机商”或“白天投机商”。这种人占了投机商的50%。他们挣钱的技术,源于他们对正在交易的商品的理解。同时也得力于他们对其他交易商的理解。他们能看别人的眼色,琢磨对方的心思,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建立交易关系。他们在其他市场上也发挥着相同的作用,即形成了将风险转移到认为自己能从交易中获利的人那里的机制,从而创造或生成了又一次交易。在此之前,还没有哪个人担当过这种角色。他们的出现,决定了某些东西的价格。
  交易商挥动手臂,大喊大叫的形象,已深深映在我的脑海中。不过,他们的那副模样,主要出现在商品交易所,在证券交易所则有所收敛。商交所与证交所是两大金融市场,交易都在正式的交易厅进行。
  无论交易的是货币,是金融衍生物还是证券,不管是在交易厅进行交易,还是由大银行、大公司或投资公司来进行交易,交易商起的作用及其交易的目的,在一切金融市场都是一样的。
  在交易所的大楼里,交易总会有双方,交易商也因此分成两大类,一类叫买方,另一类叫卖方。
 
  我们不妨想像一下买方的思路。在大多数情况下,买方一般都不做投资决策,不当风险的承受者。他们是可选方案的大集中的导航者。某个基金的投资经理决定购买英特尔公司的股票,至于何时是购买这些股票的最佳时机,则要由交易商确定了。交易商的面前摆放着一排排电脑,铺着一条条电话线,他面临着一系列的选择。他时刻不停地比较这些选择方案,确定最好的价格和贴现幅度最深的票。
  交易商深思熟虑,对市场保持着最高的警惕。他经常更新交易策略,以适应随时变化的各种因素。在一些大型公司,交易商一次就能运动价值几亿美元的证券。想想,这些交易商无人恨他。他得到业务,得到佣金。现在,这种交易商数量极大。
  现在,我们设想一下卖方的思路。他想得到买方的业务,为此在与世界其他地方的人进行竞争。他知道,他将要进行一笔额度极大的交易,一次便可为公司捞上几千万元。如若不然,他就只能每天做若干次交易,每次都挣一点钱。最后为公司赚上一笔。他从事的交易并无轻松可言。大多数在美林公司这类经纪公司工作的卖方交易商,都能对买方客户产生很大用处。

 
  在卖方营垒中,还有另一类交易商。这批人叫做业主交易商。他们用自家的钱从事交易。他们是风险承担者,接触的是“高压电”,在垂直的风险/收益曲线上运作。倘若算计准确,保准能赚上一大笔。
  一旦你超越了买方/卖方的最基本分界线,就会看到交易商其实是在极不相同的环境中做着迥然不同的工作。
 
  我第一天遇到约翰时,他刚从睡袋里钻出来。昨夜,他工作到很晚,只睡了两个小时,便连忙起来,到电脑面前开始工作。他喜欢在D.E.肖的公司工作。在那儿工作犹如回到大学的学生宿舍。你大概不知道,这家公司是美国极为出色的一家对冲基金。它的交易商和电脑程序员,是这一行业收入最丰厚者。
  他们都是一群年轻人,除了戴维·肖之外,我没有看见过谁穿过西装。只要你肯干事,有创造性,你就没有假期,也没有正规的上下班时间。肖挑选的为公司做事的人,个个技艺高强,全都长了一个极佳的数学脑袋。他们的办公室,装扮成了他们刚刚毕业的那些学校的教室模样。墙上挂满了标语,电脑终端上摆放着奇形怪状的软毛玩具。整个房间有一种凌乱的感觉。约翰以为这很不错,因为他从未进入华尔街的任何其他投资银行的大门,他不知道那里的摆设。
  交易在那些屋子里静悄悄地进行,由他们设计程序的电脑完成。在金融市场工作的相当数量的交易商,都跟约翰一样在量子基金工作。他们是定量分析家,有时我们把他们叫做电脑虫。他们阅读《有线报》和《华尔街日报》。这批新人都获得过高级的学位,有的是电脑科学、数学或物理博士。
  量子基金交易商是新派交易商,对用电脑进行数学演算深信不疑。当电脑程序设计员是他们的首选。他们一门心思想当专家,除了精通他们活动其中的金融市场,他们对金融的其他领域全无兴趣。他们交易着公司的股票,却对公司进行的研究、销售、公司开发的新产品,以及公司的内部运作情况漠不关心。
  这是没有激情的交易。如果你试图把这些“量子”从电脑面前拉开,就如要叫小孩子别看电视那样难。如果叫他们不看电脑屏幕,重新关注现实,他们的眼睛与思维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适应。这就跟观看电视播放的打斗片一样,看多了就不再对打斗感兴趣,他们对手上交易的巨额资金产生了免疫力。当然,光用看电视来比喻还远远不够。他们的交谈声及其周围环境都十分低调,静得你完全可以听到苍蝇飞过的振翅声音。
  与这种“高压电交易环境”相对的则是另一个极端情形——在那种环境里,人与人的交往变得极为重要。摩肩接踵,大声喊闹,竟也被视为人际交流的重要手段。
 
  许多交易商并不仅仅在交易大厅才从事交易。他们并肩坐在交易厅的工作台前,如同养鸡场鸡栏里的鸡群一样。他们用电话和电脑展开交易。这种情形的交易,较之交易厅里的叫喊,声音要小几个分贝,然而它包含的激动、紧张和忙碌,并不比交易大厅的交易小。在实际的交易中,人们动脑筋,甚至直觉也派上了用场。他们的主要工具是电话与电脑,监视着全世界的价格的变化。他们是介乎于“量子”新派与旧派交易商之间的人。
  有多少种类的金融票据,就有多少种类的交易商和交易风格。一些股票交易商“随波逐流”,全凭他们的感觉买卖股票。假如他们觉得某支股票要涨,他们就买那支股。当然,只要觉得要跌,他们就赶快出手。
  美林公司有一种喜欢“助人为乐”的交易商。他本人并不入市,却喜欢帮客户的忙。他们的用意是与客户建立良好的关系,为客户提供服务。
 
  在对冲基金工作的交易商则是另一种类型。他们见啥做啥。交易货币,固定收入证券,权益股票,金融衍生品——哪样能弄到钱就干哪样。他们用研究宏观经济的方法研究世界经济。他们本人就能做投资与交易决策,也可听命与基金经理的指示。
  对冲基金的经理都是交易商,至少是有交易头脑的人。虽然他们把许多具体的交易操作都交给手下人去做,但他们通常都是一些极富冒险精神的人。迈克尔·斯坦哈特经营着一家私人投资公司。他最初是一名分析师,后来转而搞交易。当他经营自己的基金时,胆子大得惊人。乔治·索罗斯在开办自己的投资基金以前,曾在纽约的一家小型投资公司当交易商。对他众口一词的评价是,索罗斯是很懂交易奥妙的。他可以在一天之内进行大笔买卖。纽约的一些名气很大的对冲基金的经理们,都经常亲自操作电脑,与手下工作人员一道进行交易。
  一些在没有公布价格的交易市场从事交易的人们,不得不到处打听他们所要交易的品种的成本价。我们大家称为阿里的那位女交易商,就职于一家兼并投机公司。假如她打听到某家公司将来可能被兼并,她就买那家公司的投票。此外,她还搞高回报率的债券交易:
   你没有办法看到价格。你只能相信给你传递信息
  的那个人没有扯谎,不存心欺骗你。在交易时,你只能
  到处打电话。可能要打一个小时的电话才能做成生
  意。
 
   那些用电脑程序来进行交易的人,眼睛只管盯着
  电脑屏幕。某只股跌得太深,他们就介入。如果超跌,
  他们就大把买进,同时卖出期货合同。反之亦然。他
  们就这样在市场上来回反复折腾,以期赚取利润。
 
  纽约证交所的专家都是交易商,或者说,是交易商的交易商。他们站在自己的交易席位上,为另外的交易商“供货”。他们也给自己的账户做买卖。
 
  投资公司的大宗股票交易商买卖的是“规模”。他们调拨公司的资金,从愿意出售股票的机构那里收购股票,持仓待涨,瞅准时机抛出,以此来为自己的机构客户服务。
  银行也有一些交易商,24小时都在忙碌。他们交易的是货币、债券、股票、期货及金融衍生品。
 
  还有的人专门从事企业与政府债券的交易。债券商们关注经济大势、利率和政府的财政政策,作为进行交易的基础。
 
  有些人则坐在家里搞交易。例如马特·施瓦茨就管理着投资者与自家的资金,积极地参加交易活动。
 
  这些人的交易方式不拘一格。有人喜欢面对面交易,有人喜欢用电话交易,还有的人则只用电脑代劳。一谈起对世界的看法,他们的观点大都趋向一致。他们都相信开放与自由市场,信奉能人治世,一诺千金。
  你所需要做的,就是密切关注交易所里的那些交易商的反应。当他们觉得政府的政策无力,有害于经济的健康发展时,当他们发现税收太高,当他们看出某家公司的管理混乱时,他们就会拇指朝下。
  他们带头为私有化喝彩,为自由贸易协议欢呼,为富于企业家精神的高科技公司的成长而赞不绝口。税赋过重,增长迟缓,利率提高,感觉不对,所有这些情形都令他们不高兴。他们坚信一生要有所建树,如果某人干得不好,他们就对那个人不客气。交易商都可能是最乐观的人,同时也怀疑一切——尤其怀疑政客与公司的管理阶层。
  他们如何发挥自己的影响力的?他们一旦没有信心,就会把手中的相应的票给抛出去。一旦他们看出大势有望激涨,他们就会大把买进。他们对经济增长和企业的发展兴趣最大,因为这些与他们的生意息息相关。他们中相当多的人认为,政府介入经济活动越少,经济就越繁荣昌盛。

  这些自由市场的斗士们在经济的第一线冲锋陷阵,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让外界感受到他们的意志。以后我们将介绍这些人的来龙去脉,看看他们是怎样从默默无闻之辈,跃上权重一时的宝座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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