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索罗斯与泰国金融危机》
--九七年亚洲金融危机
第三节 独自飘零
1945年秋天,乔治·索罗斯回到了学校。战争结束了,犹太人和非犹大人不再分成两
个班级。乔治15岁了,他喜欢别的经历了纳粹创伤的同学,他们早熟了。那个创伤在许多
同学身上还很明显。坡·特泰尼回忆说:“班里的纪律令人恐怖。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有小手
枪,带着它上课,有支枪是好事,它使我们显得成熟。但这非常幼稚。”
洛拔岛的居民,包括乔治和他的家庭,于1945年春天来到了洛拔岛——战后的初次回
访。他们互讲战时故事,重述他们如何努力生存,谈论近期的计划,而这些计划与他们所设
想的战后匈牙利可能发生的事紧紧相连。
他们无不思索一个苦恼的问题:
一个人应离开祖国吗?
躲过了纳粹的屠刀,匈牙利人恶梦初醒。
然而,新政府是否仁慈尚不明了。
索罗斯一家的朋友充满希望,急于相信一切都会变好,另一些人则怀疑,冷嘲热讽。他
们只要还能拿到护用,就随时准备卷起铺盖离开。
乔治·索罗斯属于后一类人。他感到,是离开匈牙利向西远征的时候了。
1947年秋天,还在索罗斯17岁时,他便只身离开了祖国。他的哥哥保罗因急于完成他
的工程课程,在匈牙利多呆了一年。乔治的第一站是瑞士的怕尔尼,尔后马上去了伦敦,一
个听起来对青少年颇富吸引力的地方。多亏他的父亲,乔治才有足够的钱旅行。但在那里当
他的父亲给他的供应不济时,他得再次依靠自己的才智。他只能依靠婶婶,她已在佛罗里达
安顿下来。尽管英国应该能力索罗斯安顿一个幸福的生活,但他的钱太拈据,伙伴太少,不
能享用这个城市提供给他的东西。这是他的生活中最困难的小插曲之一。他孤独,实际上已
心灰意冷。然而,他仍努力在黑暗中发现光明。坐在伦敦的一个咖啡馆里,他半带幽默地思
量:
“我在这里,已举步维艰。那不是一种奇妙的感受吗?只有一条路可走了。”
当然,如履薄冰并不是什么奇妙的感受。一个18岁的男孩所能做的只是打零工,期待
着他的好运降临。他在伦敦玫笺区的一个名叫夸哥林诺的饭店里当侍者。那是一个贵族和电
影明星用餐、跳舞的地方。有时,当他的现钱用光后,就只能吃一些臭鱼烂虾了。数年后,
他回想起当时他甚至羡慕一只猫,因为它有沙丁鱼吃,而他没有。
临时工作完了还是临时工作。
1948年夏天,他作为“互助项目”的一部分,转到了一家农场打工。他当时组织了一
次罢工,使农场主按工付酬而不是以天计酬(而在1990年,他成了金融业的缩影)。由于
索罗斯的努力,他和其他雇佣工人得到了较多的收入。在塞夫奥尔克,他收摘苹果。他也干
过家庭漆匠,以后还常向朋友们吹嘘说,自己是一个不错的画家。
零工、贫穷、孤独,事实上无乐趣可言,后来的许多年里,乔治部不能抹去这些可怕的
记忆。“我把这些·恐惧端出来一一:并不怎么好。害怕再次触及、掉人那样的谷底。有了
一次,就再也不想有另一次了。” |